【荼岩】铁锈(一发完)

  • 依旧短篇混更(´▽`)

  • bug超多

  •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蒸汽朋克的蒸汽朋克au

  • 垃圾文风,垃圾剧情,流水账

  • 给看文的小天使们比心心(*^3^)

然后放文:

我看见他是在一个中途休息站。

那时候我刚穿过一片沙漠,嗓子干的要命,在几乎要看见海市蜃楼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中途休息站。

休息站里只有他一个人,带着一顶破旧的大的有些滑稽的牛仔帽,腰间别着两把老式左轮手枪。那手枪的款式看着也像是一百多年前的东西。

他坐在那里看不清在干什么。

我向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何况嗓子几乎烧灼着,想管也管不得这么多,坐下来冲着柜台后面看不见脸的老板敲两下桌子。

老板会意,递过来一杯水。

水在这种地方是珍贵物资,贵的要命,这一杯可能就要花费我半个月捡垃圾换来的通用币。

当然捡垃圾是开玩笑,我是一个拦截必要物资的人类。

喝完我才算稍微缓过来了,舔了舔嘴唇环视一周,发现依旧只有那个人在。整张脸都埋在那顶巨大牛仔帽的阴影里。

我敲柜台又奢侈的要了一杯水,端着拿酒的架势问老板:“那人什么来头。”

老板只努嘴,大概是让我别问的意思。

我是不是说过我不爱管闲事,当我没说过。

我一口气喝完了我一个月的通用币,又用身上的破烂玩意儿兑换了两瓶营养液和一瓶抑制剂,然后大剌剌的坐在了那个人旁边。

他察觉到身边有人,抬了抬头,我看见一张非常年轻的脸,比我大不了几岁,带着一副可拆卸望远镜式眼镜,其中一片镜头还盖着。

他很友善的冲着我笑笑,笑的瞬间我隐约听见齿轮转动摩擦的声音,于是我知道他是什么人了,或者说我知道他是什么了。

这个世界早已不负重荷,一百多年前病菌感染和核辐射创造出第一批怪物,这一批怪物又培育了下一批后代,等到了我们面临的就是进化到了第五代的怪物,我们叫他们变异码。

于是人类开始退居二线,尽我们所能过往常的生活。

而在一线工作并且阻拦变异码远离人类生活区的是军队和他们这些,我们称作为茧的半机器人。作为一个普通人我并不是很能够理解茧的运作形式,只知道他们通过能源核代替心脏运作,只要不断了能源供应,就永远不老不死。

我眼前坐的就是一个茧。

我还从来没有和一个茧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这个茧长着一张亚洲人的面孔,仔细看来和我们几乎看不出差距,除了胸前透过布料能看见一点点荧蓝色的光,我知道那是他们的能源核。

我说:“茧没有自己的能源站吗?”

他脱了帽子放在一边,掏出一瓶薄荷绿样的能源液冲我晃一晃,还龇嘴。

我说:“那你坐在这干什么。”我甚至想着,这里莫非是某些底下交易所,他在这里等着接暗号。

他无比安祥的打开盖子,一口灌了那瓶能源液。

“我在等人而已。”

 

 

 

神荼捡到安岩是在战场的残骸里。

他裹起自己的剑背在后背,一边在遗骸里翻检还有没有能用的武器。满地都是变异码或是开了一个窟窿或是被斩杀留下来的尸首,散发出刺鼻的恶臭,偶尔有变异码身上的脓包留下奇怪的粘稠液体。

神荼一直觉得,留着他们的嗅觉就是个错误。

就在一摊尸体里,在神荼可视范围的最大限度,他看见有东西动了一动。

他一皱眉,心想或许是变异码的漏网之鱼,一下又抽出剑,慢慢的往动了一下的方向去。

神荼是茧里少数不喜欢热兵器的怪类之一,但在对待变异码的战争之中冷兵器确实也有力量的优势。此时他拿剑挑开压在那个不知名东西上的土块,就露出下面有生命迹象的人来。

随机神荼意识到这不是人,是另一个茧。

神荼一凑近,他居然猛的伸出一只手扣住了神荼的手臂。他挣扎着睁开眼睛,说是睁开其实也就是缝那么大,模模糊糊看眼前的不是变异码之后,他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倒了回去。

    这人脸上混着尘土和血看不清模样,但是他在喘息着,一小口接着一小口,急促又无助。神荼知道这是能源液快消耗完的迹象,他在自己身上找了找,在补救包里找出最后两瓶。

他本来就是在要回补助站的时候意外碰上这场恶战,身上能用的东西就不多。神荼盘算了一下自己的能源储备,又看了看这个人,收了一瓶回去。

    能源液的输入方式有两种,一种是自己喝,一种是直接灌进能源核中充当总能源。

    神荼当然选择第二种。

    被神荼救上来的茧名字叫安岩。

    当然神荼怀疑这名字是不是现取的。毕竟安岩的衣着打扮一看就是正规军的军服。

   茧也是分两种的,一种就是安岩这样的正规军队,与人类军队无异,他们从被创造出来开始就收到军队的训练,也没有名字而只有一个编号。

   还有就是像神荼这样被他们称之为独行者的人。他们独自生存,靠绞杀变异码按人头兑换能源液,简而言之以神荼的意思就是,他不需要队友。

   但是安岩一醒过来就眼巴巴的看着他,硬说自己有名字叫安岩,还扒拉自己的胸口给神荼看证明他没有军队的标牌。

   神荼心里清楚的很,那标牌八成是安岩昏迷的时候打扫战场的军人摘下来回去,把安岩当成战损报备了。

   四下里看看,这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变异码会经过,安岩损了半只胳膊,齿轮和核管几乎露在外面,经不起再一次的战斗。

   于是神荼只好一挥手,“到下一个城市就不要跟着我了。”

   很久以后安岩有开玩笑问过神荼,干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

   神荼依旧是面无表情,冷冰冰的语气说:“把你救上来。”

 

 

 

   我再一次好奇:“是同伴吗。”

   他撑着脑袋想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噗嗤一下笑了。

   “算是吧。”他说:“他其实不是一个喜欢有同伴的人。”

   我也笑:”那你还自称为同伴?”

   他挠头,语气里又有那么点羞涩:“那怎么办,人家救的我,我又不是女孩子,难不成以身相许吗?”

   这话就实在是好玩了。

   我咯咯笑着,一面说:“我本来以为,你们茧都是机器人,一个个都是板着脸的。”

   “那是他。”他撇嘴,“真把自己当机器人来用了。”

那瓶能源液被他喝的见底,他也不着急离开,晃着瓶子哼歌。

我说:“他还没有来吗,是不是爽约了。”

其实是我极其想见见他口中的那个茧,毕竟从我小时候开始,孩子所有的睡前故事都有关于各种各样的独行者,英雄救美啦,打败怪兽啦,解放世界啦。

因为那么一份神秘感和魔幻色彩才让这些茧成为人人羡慕而又憧憬的角色,甚至我小时候还懊悔过为什么自己是人类,连一点点做独行者的可能都没有。

他掰开自己手腕带连接处,那里有一块嵌进去的手表,他看了看时间说:“是我来早了,还没到点呢。”又划拉一下,把手臂合上。

他做的很平常,就像我们普通人看手表一样普通。

我惊叹不已。

他大概是闲的无聊,又开始哼歌,反反复复都是那一个旋律,他唱的又含糊,我听不出来,就问他唱的什么歌。

其实我是想问,你们居然还会唱歌。

他说我早就记不得歌名啦,这么久过去了,词也忘光了,就记得这么一段调子,一直哼着就成了习惯了。

他又哼了一遍。

我仔细在我的记忆里思索一番,没有找到这首歌,就作罢。

 

 

 

神荼说:“你下来,那里位置高,容易被发现。”

他们步行到一片城市的废墟处。

看得出来曾经是一片繁华大都市,却因为变异码的入侵让这里变成一片地狱,到处都是已经氧化的斑驳血迹,丢在地上的各种小东西,还有变异码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

安岩闻着难受,找了个两层高的楼房爬到顶层,一面晃腿一面看着四周,嘴里还哼着歌。他的眼镜改装过,上面有可拆卸的高倍望远镜。

神荼就说:“下来。”

安岩无比乖巧的冲他笑笑:“没事,不是有你的嘛。”

神荼无奈的摇头。

当初绝对是短路了,才想着要把他带上。

他说:“要是我不在了呢。”

安岩的表情明显像受伤了,坐在高处嚷嚷:“不行!你怎么又想着要丢下我!我们不是搭档吗!”

神荼说:“我不需要同伴。”

安岩冲着他笑,做了个军礼:“你需要的,我说需要你就是需要的。”

神荼这个时候惊觉,他在和安岩说自己不在了的时候,想的不是如果自己把安岩抛下走了,而是如果自己能源耗尽了,只留下安岩一个人怎么办。

他在担心安岩,而不是自己。

他又一次扶额,绝对是脑子短路了。

安岩看他的样子,实在是觉得有些可爱。他跳下来,揽着神荼的肩膀:“那边,十点钟方向是一个武器库,还没有被全部拿走,我们去捞点东西。”

神荼点点头往哪个方向走,一甩肩膀把安岩的手甩下来,走的飞快。

安岩在后面跟着,两手抱在脑后:“你知道我刚刚在唱什么吗。”

神荼说:“我不想知道。” 

安岩装没听见,说:“以前在军队的时候,037教我的,他在人类城市里住了两个礼拜,听见的这首歌,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神荼说:“不想知道。”

安岩继续装没听见,“其实我也不太懂,反正他说是一首挺悲伤的歌。”

 “夏天已经消逝了,玫瑰花都已凋零,

   因此,因此你必须离去了,和我道别吧。

   但是当那夏日重回牧场,

   你又该再次回来,

   或者白雪充满寂静的山谷之时,

   无论在阳光下还是阴影里,我都会在此等待。”

  “怎么样?”

  “不怎么样。”

   安岩偷偷的笑,神荼在前面听见了,也只能摇头。

   什么歌不好,偏偏要唱这个。

  

    他再一次拉开手臂看时间,我才发现他一条铁做的胳膊零件上,有一条又深又长的划痕。

我扬着下巴示意他:“那个怎么弄的?”

他看一眼,满不在乎的样子:“那个呀,有一次我们被围攻了,他在楼顶上差点掉下去,要不是我一把拽住他就成一堆零件了。”

我会意:“变异码弄的?”

他却说:“不不不,是他弄的。”

我啧啧,“那这个同伴也太不靠谱了。”

他又一次去看那条划痕,脸上居然又带了点笑意,说不出来的怪异,这种笑意就像是我认识的一个姑娘提到自家男友时才会露出的笑意。

我说:“你可以去换一块零件板,这样不好看。”

他摇头。

“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同伴。”

他说这话是得意洋洋,像是在炫耀一样。

我串掇他,“那你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伙伴怎么还没来。他长什么样。”他撑着脑袋仔细想,“挺白的,个很高,背上背着一把剑,他管他叫惊蛰,我还笑过他幼稚,给一把剑起名字,他挺帅的,比我还帅了那么一点点。”

他撑着脑袋的瞬间我看见他的左手无名指上带了个指环。

我惊呼:“你们茧也会结婚的吗?”

 “并不会,我们没有生育能力。”他奇怪的看我一眼,“你从哪里看见的这个消息?”

我摆手:“当我没说。”

大概是单纯的觉得好看吧,我想。

 

 

安岩死死拉住神荼的手,感觉整个人的重心都到了那一只手上。

他能感觉身后腐烂的尸臭味越来越浓烈,他知道是变异码找上来了。

“神荼。”他对着下面轻声说:“你撑住,我马上拉你上来。”

他一只手掰住楼顶的折角固定自己,一只手攥住神荼的手。在神荼被下面不死心的变异码拉下去之前,他们已经战斗了大半天,能源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下跌。

偏偏这个时候,补给站还在两公里以外。

安岩只能在心里苦笑,他想着真怀念军队的医疗兵。

 “等这一仗干完了,我要窝在城市里歇他三天三夜。”安岩对着神荼不满的撇嘴,四层楼的高度,下面是两只伺机的变异码,还有两只在跌跌撞撞的爬楼梯,感谢上帝他们还没有走楼梯的意识。

“安岩。”神荼突然叫他。

“你放手吧,然后趁着他们还没有爬上来,跳到另一层楼上,在那里联系人类救援军。”

安岩的表情生动诠释着你tm在逗我。

“开什么玩笑,我们没有能源液了。”

神荼的一只手突然挣脱了安岩,这个动作幅度太大,导致他整个人悬在空中摇晃着。下面的变异码发现了上面的动静,开始兴奋的吼叫出来,他在自己的腰包里摸索着,最后掏出一个瓶子,是平时剂量的二分之一。

安岩像是快吓哭了:“别动啊,你他妈别动啊。”

“这个够你撑到救援了,现在放手。”神荼完全是命令的语气。

安岩第一次没有听神荼的话,他索性弃了固定自己的想法,那只手也一起伸出来拽住了神荼:“不行啊,不行。”

他一个劲的摇头,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神荼看着他,眼里是说不上来的情绪。

“安岩。”他说,“听话,放手。”

身后的门被安岩堵上,现在开始穿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是那些东西在撞门。

安岩往后看了一眼,神荼抓着这一秒的空档,从腰力抽出一把匕首,对着安岩手臂上的感知区重重的划了一道,那里留下一道痕迹。瞬间就有了反应,安岩那只手一下子松了不少,他本以为安岩会放手,但安岩硬是用另一只手死死的拉住了。

安岩的那只手是血肉的胳膊,神荼不敢划。

茧的重量是一个普通成年男性的一倍不止,安岩就这么硬生生的拽着他,脸上的表情极度扭曲,眼里是不知道疼痛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飙出的泪水,他就这么一点没有形象的任凭它流着:“不行,不行。”

就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安岩彻底没了力气,手里一松,神荼就直直的往下落去。

神荼一抛,就把那半瓶能源液抛到了安岩身边。

对于神荼来说,他是松了一口气的。

但是下一秒,他看见安岩毫不犹豫的跳了下来。

最后还是得救了,靠附近路过的一个茧的小队。

神荼坐在补给站的救护台上扫描,安岩在旁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其实是安岩的伤比较重一点,但是最后一刻神荼抱紧了安岩让自己的背砸到了地上。

幸好背是铁做的。

补给站的小姐姐笑安岩,哭的像一个小姑娘一样。

神荼带着阴沉的怒气问安岩:“为什么跳下来。”

那时候安岩的伤好了大半,喏喏着小声说:“我想不到,如果你没了,我该怎么办。”

神荼依旧怒气冲冲,只是他发脾气的时候语气只比平常更冷静一点,也就只有安岩知道他发脾气了。

“那没遇见我的时候,你怎么活的。”

安岩就笑,笑的特别没心没肺:“这不是遇见了吗。”

伤好之后安岩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在城市里休息了整整三天。

他在这个地方瞎逛,无意间闯入一家教堂,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交换手里的小圆圈,随后相拥在一起,嘴唇贴着嘴唇。

他们做的如此的神圣,就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安岩回去把这件事告诉神荼。

神荼的解释是,交换的是指环,意思是两个人永远在一起。

他以为安岩就是问问而已。

结果要离开这个城市的那一天,安岩把他拖到了那个教堂,一路将他带到那天他看见两个人站着的位置,一脸期待的拿出两个指环。

神荼想的是,自己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傻的队友。

“你把手伸出来。”安岩说,“快点啊,我们也要一直在一起的。”

出乎自己的意料,神荼发现自己并不想去纠正安岩的认知错误,比如这个在一起和那个在一起的意思并不一样。

他伸出手。

安岩犹豫了一下,神荼说:“戴在无名指上。”

他便依了神荼的意思,把戒指戴在神荼的无名指上,然后就要给自己戴上。

神荼从他手里夺了那戒指:“这一枚是要我来戴的。”

他一点点,无比缓慢庄重的,把这枚戒指戴在安岩左手的无名指上。

这场仪式,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是什么意思。

安岩已经很满意了,在他的认知里,他觉得就是神荼是他一辈子的搭档,不会再跑了。

他要走,被神荼拦了下来。

神荼说:“还有最后一个环节。”

他搂过安岩的腰,在午后无尽的阳光中,深深的吻了下去。

 

 

 

直到遥远的钟声传来,我意识到我自己在这里呆的太久。

他看了看时间惊呼:“居然四点了!这家伙居然又爽约了。”

又?

我奇怪了一下。

他抱歉的冲我笑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我点头。

他又冲老板抱歉的笑笑:“老板抱歉啦,又占了你的位置。”

老板没有笑。

直到他走远了,我确定他听不见我们说话了,我才对着老板说:“这家伙的同伴真不好。”

老板拿一块抹布擦柜台,一面用很低的声音说:

“他在我这里呆了三年了,每一天都说他的同伴让他在这里等他。”

“怕是等不到了。”

 

 

安岩在地上喘息着,胸口一个大的骇人的窟窿。

能源核破了,发出滋滋的声音,就好像在呻吟。

他们去偷一批营养液,之前的人类补给站一批营养液被变异码中途拦截。在荒漠中埋伏碰见的时候神荼不想上,因为这里已经要接近变异码无限繁殖的老巢,惊动了会很麻烦。

执意要上的是安岩。

结果就是果然惊动了老巢里的变异码,安岩跟着神荼杀出一条血路,两个人的能源疯狂的下落,最后安岩被一个变异码捅穿了胸口。

茧可以不老不死,只要继续有能源的供给。但如果能源核损坏,必死无疑。

这也是战场上无数茧死去的原因。

安岩已经彻底昏迷过去了,身体伴随着能源液的流失发出齿轮缓慢转动卡壳的声音。神荼却冷静的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把身上所有还剩的能源液塞进安岩的腰包,一个通讯器损毁,就干脆扔了不要,还剩下一个勉强能用的,他支撑着自己给安岩装好。

他解开安岩的衣服,嘴里含上一口能源液,在喂给安岩的同时迅速撤下安岩整个能源核,安岩的身体一下子没了动静。

他又揭开自己的衣服,胸口齿轮转动,那一块荧蓝的能源核顽强的工作着。

他自己含一口能源液,将自己的能源核拽了出来,连在了安岩的身上。

如果有能源供应,没有了能源核的茧最多还可以支撑一刻钟的时间。这是神荼曾经在救助站听一个医生说的。

医生没骗他。

但果然力气不如以前,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一摊。

他伏在安岩耳边,温柔的说:“荒漠边的补给站,你在哪里等我,我……我很快来找你。

他最后看一眼安岩,走出他们躲避的地方,迎着变异码的老巢走去。

从此便只有你一个人记得了。

记得我们最初并不太美好的相遇,记得我们在无数日月星辰中的步伐,记得我们在城市废墟中,记得你拉住我的手死活不想让我掉下去。

记得你说,反正有我。

记得你说,这不是遇见了。

我小心翼翼正藏起来的一切记忆,从此都给了你了,从此便只有你一个人能记得了。

你的心脏里跳动着我的血液,你的一举一动通过我的控制。

我们也算是,一辈子在一起了。

END


安岩唱的那首歌名字叫丹尼男孩

二战期间美国大兵经常唱的一首歌

Oh Danny boy, the pipes, the pipes are calling
哦,丹尼少年,   
From glen to glen, and down the mountain side
当风笛呼唤,幽谷成排, 
The summer's gone, and all the **s are dying
当夏日已尽,玫瑰难怀。 
T'is you, T'is you must go and I must bide.
你,你天涯远引;而我,我在此长埋。 
But come ye back when summer's in the meadow
当草原尽夏,    
Or when the valley's hushed and white with snow
当雪地全白。
t'is I'll be here in sunshine or in shadow
任晴空万里,任四处阴霾。  
Oh Danny boy, oh Danny boy, I love you so.
哦,Danny Boy,我如此爱你,等你徘徊。
And when ye come, and all the flow'rs are dying
纵逝者如斯,
If I am dead, as dead I well may be
死者初裁。 
ye'll come and find the place where I am lying
谢皇天后土,在荒坟冢上,   
And kneel and say an "Ave" there for me.
请把我找到,找到,寻我遗骸。   
And I shall hear, tho' soft you tread above me
即令你足音轻轻,在我上面,    
And oh, my grave shall warmer, sweeter be
整个我孤坟感应,甜蜜温暖,
For ye will bend and tell me that you love me
你俯身向前,诉说情爱, 
And I shall sleep in peace until you come to me.
我将死于平静, 
And I shall sleep in peace until you come to me.
直到与你同在。 

 

 


03 Mar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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