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要给自己跪了突然脑洞又开始飞orz【这就是不好好写大纲的后果本猫就是反面教材orz

依旧洒狗血预警，ooc预警(´▽｀)

本猫家里终于下雪了！！几百年没下过雪了【玩疯了才没有更文（小声bb）

给所有看文的小天使比心心（*＾3＾）

然后放文：

第十七章

    神荼一点一点把手缩回来。

    他感到的是从未有过的软弱无力。

    安岩是不是安岩，这个问题在他确认安岩的身份开始就一直是一个噩梦，他一直在努力避免这个情况明明白白的出现。

    没想到这句话会是安岩自己说出来的。

    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展示在众人之前，让神荼没有丝毫地方去躲藏。

    让他，没有丝毫力气去挽回。

“那现在呢。”他说，“你现在说话的立场是安岩，还是那段程序？”

    他闭眼，不想去接受安岩的回答。

“你可以试试。”安岩说，“安岩喜欢你，但是程序不喜欢你。”

    神荼猛然睁开眼，去看安岩的表情，因为这句话实在是有些惊悚了。“你什么意思。”

    安岩的表情变得很古怪。

“我说的很清楚了，安岩喜欢，程序不喜欢。”

“安岩的大脑现在正在崩溃，他想死，并且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很快芯片的强迫意识就要盖不住这个想法了。

   到那个时候，就算你们再怎么看着他不让他伤害自己，他也会直接脑死亡。”

“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神荼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用了出来这个词，他觉得或许这是最好的描述，安岩在一分钟之内性格大变，这个理性的可怕的安岩让他更加陌生了。

“什么时候……大概就是你问他是不是演戏的时候吧。”安岩说，他依旧笑着，这个笑伴随着那些话，就显得有些残酷了。“安岩直接崩溃了，我能感受得到。”

    神荼的脸色又暗了暗。

    他没想着说那些话的，他在进入这个审讯室之前自认为心态平静，不会有什么问题。可以看见安岩他就知道自己不行。

    很多人都说他闷骚，说他高冷，甚至有被他拒绝的小学妹说过他装腔作势。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不愿意去表达自己的感情，这个现象在自己知道自己一家人都去世之后达到顶峰，他可以几乎一个星期不说一句话。

    把所有想说的都闷在心中，揉碎了，腐烂了，才好。

    但是他进门的一瞬安岩畏惧的往后缩了缩，这个动作让他感受到了莫名的恼火。

    他是真的想和安岩好好谈一谈，他心里清楚的很自己父母的死和安岩脱不开关系，安岩不是受害者，没有资本做那一套可怜兮兮的样子。但是他却不愿意就这样否定以前的一切。

    神荼总觉的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就像几天前安岩出门的一刹那，就像现在。没想到安岩会给他当头一棒。所以他才不顾自己以往的形象抓着安岩说那两句话。

    他没想到安岩是把自己当作溺水者见的岸边草的。

    安岩的亲人也死了，就在今天，就在安岩的眼皮子底下。

    那么一点点距离，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想救却不能救，这是安岩快要崩溃的理由。那个时候安岩的内心大概在想，自己还有神荼。

    安岩看见神荼的表情，知道他想明白了，就又哼了一声。

“以前我见过你吗？”

“没有。”安岩又哼了一声，“他要强，在你们面前从来都是把芯片的想法压下去的，只有完成任务的时候我才会出来。他现在只是太虚弱了，虚弱到需要进入休眠。”

    神荼在那一瞬间突然有一些愉悦了，那个安岩不是假的，至少安岩的表现是他真真实实的想法，而不是一段计算机程序模拟出来的。那些他在噩梦里出现的可怕想法并没有出现。

    他勉强动一动嘴角：“他是要强……”

“他还傻，这五年来每次想到你都是铺天盖地的愧疚，还有一种我说不出来的情绪波动，我费心费力压下去了，又长出来了。”安岩说。

“你要快点了，通俗点说，大脑当机72小时以上，就要被格式化了。”

神荼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在我奋力把他的情绪调到正规上，并且压下想要死亡的想法的时候，他现有的全部感情会被清空，我会重新占领他所有的思考区域。”

安岩居然带了些兴致勃勃：“脑死亡，懂吗，再死一次，就恢复出厂设置了。”

“然后这一次，可没有第二个大脑，来侵占属于我程序的思想了。”

    神荼知道。

    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安岩就没有了。

    只有一个杀人机器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