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我发现了,我的文里一向盗笔组负责推动剧情和虐荼岩负责谈恋爱和虐orz
洒狗血洒狗血洒狗血(´▽`)
给所有看文的小天使比心心(*^3^)
然后放文:
第二十九章
“你又来了。”医生这么说着,还是把人请进了办公室。
“你好像变了点。”他说,“上一次没这么……瘦?”
的确是比起一个多月前,神荼瘦了不少。能压垮他的事情太多了,安岩,文件,瞎子,他还能来到这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你还记得我,那好办了。”神荼将一张文件往医生那里推了推:“你还记得我和你讨论过的问题吗。”
医生勉强的笑一下:“不是说了吗,不可能的。”
神荼半边肩膀动了一下,似乎想干什么,但还是克制住了。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两下,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
医生只看了一眼就僵住了,是这个女人,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女人。
“你果然认识她。”包妮璐走进来坐在神荼身边,神荼说。
那医生又开始舔嘴唇,和他上次的一样,他开始坐立不安。“这件事……”他还是犹豫了,“这件事我以为不再有人知道了。”
他那时候还只是个助手,帮忙在手术室递钳子那种,却目睹了一场永远不能忘记的手术。那个女人说她脑袋里有东西,技术不先进的时候拍了片子也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一团,女人支支吾吾的说是子弹。子弹就已经吓了他一跳了,谁知道取出来之后,居然是一个芯片。”
自己老师的语气非常可怕,这个芯片和她的脑神经连在一起了,老师说,用那种看见外星人的语气重复,连在一起了。手术三天后女人被一伙人强行带走了,后来他的老师出了车祸走了,再后来那场手术中所有能叫得出名字的医生都死于非命。他便隐藏起来,也不再在外科呆着而是转去了影像。有人问起来他也是一问三不知的态度,他没想过还会再看见那个女人,更没想过这样扯淡的事情还会发生第二次。
“所以还是可以的是不是。”神荼说。
“不是做不做的问题。”医生结巴了半响,“他本人呢,他愿意吗,你有问过吗。”
“如果愿意呢。”神荼不依不饶。
“还是那句话,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医生这里倒是说的坚决:“他们的情况也不一样,这位女士在成人之后被植入的芯片,融合度极底,但是那个孩子从小就伴着芯片一起长大,换句话说,芯片对于他已经不是一个外界的刺激了,而是扎根于他的大脑里。”
神荼从医院出来就一直不说话,包妮璐坐在警车的副驾驶上,看见神荼连手铐都不愿再给自己带了,也只能苦笑。
她不自愿,安岩也不自愿。但是她能摆脱,安岩却不能。
“你如何想的。”她试探着问他。
“不能让芯片一直呆在他脑子里。”神荼说。
“你这样想,是为了安岩,还是为了你自己。”
神荼不说话,包妮露看他半天无用,就把视线移开了。“你要想清楚了你是为了什么。安岩是我看着长大的,和别人很不同,他有自己的思想,会好奇,会难过。”她头一次这么严肃的去看神荼:“你要确认好你是在帮助他,还是在帮你自己。”
我是个很自私的人,神荼想。
安岩在射击俱乐部联系,他无事可做,但又总想找些什么来做。
因为他深知不能打扰神荼,自己这个关键的因素不能给神荼造成干扰。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没有人告诉他。神荼,那个以前在办公室看见的那个穿粉红衬衫的男人,还有那个后来再也没看见过的戴墨镜的男人,没有人和他解释过。
不能给别人添麻烦,这是他迷茫了那么久之后第一想到的东西。
所以他长时间的在外面练习,“既然我知道这个大脑的前主人给我留下了这么多东西,那我就不能让他失望。”他如此对神荼说。
只是神荼在听完这句话之后脸色并不好看,那个时候他们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说是看电视其实也是神荼望着天花板,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不是前主人。”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摸安岩的头,安岩半躺在他身上,闻此小小的语塞。
他打开手机看那个已经存好的号码,犹豫了半天还是没点开。
安岩练完最后一轮移动靶,摘了隔音耳机才看见神荼站在练习室门口,还提着一根冰棍。他半强迫的把这冰棍塞进安岩嘴里,安岩冻的舌头都麻了,就哆嗦的问:“你这么这么早就来了。”。
“请假了。”神荼便不多做解释,拖着安岩往外走。
他载着他去了一个大学,安岩不熟悉这里,神荼说:“我就是在这里遇见你的。”
于是安岩懂了,神荼就是在这里遇见的另一个自己。
门卫拦着不让进,神荼出示了证件,门卫就把他们放进来了。已经五点过了,学校里三三两两都是急匆匆赶去食堂或是回宿舍的人,没人注意到他们两,大概也没人想到不是本校学生的两个人在这里瞎逛。
“你在课上睡觉。”神荼说,“我只当你晚上去打游戏了,可没想过你是去干别的了。”
……
“吴邪来找过你,你说他是你哥哥。”
……
“我离开的最后一天,你说你很抱歉,我以为是客套,没想到你真的在抱歉。”
……
神荼似乎是心情很好或是心情很不好,他很少说这么多话,他在回忆。
“我带你去看以前的宿舍。”神荼说。
他本拉着安岩的手想往前走,安岩却拽住了他。
“我不记得这些了。”他说。
“没事。”神荼说,“我记的。”
“我不记得这些了。”安岩重复,“这些事不是我做的。”
说完这句话他像是鼓起了勇气一吐为快:“这些事不是我做的,你看见的也不是我,你看着我,其实也不是在看我,是不是。”
“你以为你想帮我找回记忆,其实你只是在帮自己找回记忆,找以前的那个安岩是不是,我不是,也不可能是。我知道我脑子里有东西,我还知道更多,你想把它拿出来是不是,我同意。我巴不得赶紧走,太难受了,没有人在意我是谁,每个人看到我想到的都是别人,我自己做梦,晚上也都是他,我被他掐的死死的,不管那个是不是我我都恨透了。”
周边有人诧异的停下来看这个男孩发怒,却被神荼瞪走。
“所以我同意。”他说的激动,脸飞的通红,“我一直想,如果我把安岩还给你,你能不能把我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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