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后……那个号还是炸的orz
荼岩武侠风,微瓶邪黑花
小可爱们520快乐哦(*^3^)
十一
安岩一闭眼再一睁,发现又是那片熟悉的树林。
他只能一面无奈的想这梦真是长,一面往那河边走,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别的去处。
那人果真还在,甚至连姿势都不变,依旧和上次一样背靠着一棵树,右手撑着一把剑,安岩还知道,他的左手下有一株曼珠沙华。
那人的武功应该是极好,离了老远居然听见了安岩的脚步声。
“你又来了。”他说。
“这话其实应该我来说。”安岩撇嘴,“你又出现了。”
于是那人便是一声叹气:“他们一定很爱你。”
安岩没懂:“谁?”
“不管是谁,肯下了功夫替你去毒。你用的一定是霍家的药,可惜霍家的药能解百毒,却解不了黄泉。”
这话所包含的信息量太大,安岩一下没接受住,他只是卡了一句话断断续续,又说不尽:“可我师傅……神荼……神荼说我的毒已经解了。”
“所以他们一定很爱你。”那人说,“连这种事都不愿让你知道。”
安岩有些站不住了,踉跄着走到他身边:“知道什么?”
那人也不忍再说的样子,但看了安岩一脸的急迫,最终还是开口:“中了黄泉的人,内力尽失。武功再高又如何,没了内力就是个废物。”
安岩不愿意再听,出了剑恍惚般冲他刺去,那人躲都不躲,右手一震剑光出鞘便挡了安岩一招。“你看,”他说:“我一孤魂野鬼都接得住,别想了。”
安岩跪坐于地,怎么也不相信,他静了心调戏内气,却发现完全无法调动。他无法支撑自己,半瘫在那人身边。“为什么要骗我呢。”安岩喃喃,“为何不直接告诉我。”
那人沉默了半晌突然摘了兜帽,于是安岩终于能够看清这人长相,还算是极为年轻的长相,棱角分明,只可惜眼睛上裹了黑布,看不见眼神,不然定是神采奕奕。“我有一好友,我这位好友呢不太爱讲话,年轻的时候碰上一人,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傻的,太傻,别人说什么都会相信,为此被自家人骗了好久。当时那傻子和好友都深陷一团迷局,他不愿让那傻子受伤害,便什么都不告诉他。”
“所以。”他冲着安岩笑了笑,这人笑起总是痞里痞气的,“不告诉你,是有人在保护你。你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那你朋友呢,后来如何。”安岩颓气的问,想这或许就是自己的结局。
那人嘿嘿的笑:“我不知,只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们的时候,那傻子还在等着我好友回家,之后就再未见着了。”
忘川对岸的太阳落下,那人看了一眼,“你好像又该走了。”
偷袭来的猝不及防,神荼在旅店窗栏边躺着,看安岩呼吸逐渐平稳了,转头只看那月亮,敏锐的就听见脚步声,再一回头,看见一个女人站在安岩的床边。
这女人一定轻功极好,不然为什么她进了房,踩了劣质的木板,甚至摸到了安岩床头,他才发现。
他翻身下了窗台,看见那女人用手指勾过安岩唇间,反射性皱了皱眉,举了惊蛰:“你别碰他,我知道你为何而来。”
那女人笑的短促:“有意思,连我都不知道我是为何来的,你怎么就知道了。”
她手一收,一把精致小刀抵在安岩脖颈处。
神荼惊蛰攥的更紧:“你杀了他就别想找到奈何。”
女人嘴咧得更开:“你们查的挺清楚,可惜我不是为了奈何来的,就是为了这小子。”
神荼一转惊蛰,剑气闪过:“那你就更带不走了,我欠他一命。”
“你过来,我现在就割断他的喉咙。”女人说,“你可知吴邪下了决战书,武功最高者可得奈何图,这倒是把大半的目光引过去了,要不是我日夜盯着你们,连我也要被骗过去了。”
她刀下两分,安岩的脖子上有了一道细细的血线:“要是拿了安岩,吴邪怎会不交出地图。”
神荼倒是坦率,从怀里掏了一张图纸示意:“放开他。”
“图纸果然在你们这。”那女人收了手中小刀来接图纸。
吴邪这招太阴,先入为主让人觉得奈何图只是一张图纸并无他法,将视线从九门上移开保秀秀平安,再散布消息引开众人耳目让他们便宜行事。神荼不知吴邪武功如何,到还记得身边那刀客便知无碍,只是不能让安岩知道,不然必定着急。
神荼一抛,女人接了就要走。
“等等。”神荼叫住她。
“你若是要反悔就别开口了。”女人说。
“你看你的手。”
那女人吃了一惊去看自己的手,果然发现从指尖开始微微发黑。“你!”女人怒嗬:“你在地图上抹毒。”
神荼哼一声,反身搭上女人的肩膀,明显感觉女人颤抖一下。
“若无解药,从小指开始一寸寸腐烂。”他凑在女人耳边,声音冷的像块冰,他自己意识到和安岩一块儿的时候自己从未用过这样的语气,尽管这才是自己的常态,这人大概是真的烦人了,才会用别的一面来对着他。
“图纸还给我,我给你解药,此后每月都要解药,不然小指还是会烂。”
神荼一向不喜欢废话,简洁明了在旁人听来却是可怕。
“你们会下毒,我也会。”
女人听了心寒,他明白这是神荼在报复,,她还了图纸上去,不知是真实的还是心理作用小指一阵钻心的疼痛。
“现在我问,你答。”
“你是帝国余晖的人。”
“是。”女人不甘的别过头,最后还是点了头。
“你们的黄泉毒何处来的。”
女人把头摇得飞快:“我不知,是首领给的。”
说完这句她惨叫一声,居然倒在了地上,神荼顺着刚才银光闪过的地方看,只能看见一个戴面具的黑影,一眨眼便不见了。
他再回头,女人已经死了,那把银刀扎进心脏,还微微泛着黑。
安岩醒了。
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神荼握着惊蛰,一个女人倒在脚下。
他本有话要讲,倒是被这场景吓住了没有说出口。
神荼看他一眼,神色柔和下来,“此地不宜久留,快撤。”
“不,你等等。”安岩扯了神荼袖子,犹豫半天还是说:“我,我不去了。”
神荼本就累了,他驾了一天的车,甚至五更天了还未入眠,听到此话更是疲惫。
“为何。”
“我,我胆子小行了吧,我怕师傅有危险,我要回去看这,我……”安岩话未说完,神荼一个眼刀杀过来,他立刻住了嘴。
自己以前从未见过神荼有如此神色。
“你知道了?”
只这四个字。
安岩胸膛大幅度的起伏着,不只是愤怒抑或是别的,最后他抬头,连眼角都红了半分:“我已经是个废的了,只会拖你的后腿。”
“你眼睛瞎了,还是腿断了。神荼说的毫不留情。
“我内力尽失。”安岩不愿意说下去,他自己并不愿意承认,“没有内力的侠算什么侠。”
神荼想到吴邪说的那些,真不知是吴邪看错了安岩,还是坚强真的只是安岩的伪装。他是真的愤怒,吴邪和他费尽了心思瞒住安岩,被谁点破暂且不追究,安岩着颓废的态度是学了谁。
“拔剑。”他说。
安岩没反应过来,“怎么?”
神荼便不再废话,举起惊蛰冲着安岩心口刺去,安岩反应极快抽出腰间小刀去档,还是被剑气振了一下,倒在床上。
他急促的喘息着,神荼的功力使了不到三成,要是换在以前,他不仅能接下这一招,还能在对方猝不及防之时打一个措手不及。
神荼的脸凑的极近:“我不语,是怕你。你既然知道了便知道了,有什么废不废。”
他把安岩拉起来,“现在刺我。”
安岩不动。
神荼强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胳膊上划了一刀,小刀锋利,一下就见了血。
“能伤人,有什么废的。”他说,“再废话,你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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